今年以来,数字藏品方兴未艾。
自去年,元宇宙概念疯狂轮动,NFT市值不断突破新高,相较于在元宇宙浪潮中席卷全球的NFT,数字藏品更像是被赋予“中国特色”化的产物。
所谓NFT,即具有不可分割、不可替代等特性的非同质化代币。在发行的渠道上,国外和国内的NFT产品也不尽相同。NFT产品鉴于其唯一性以及特定的时间属性(比如在2021年发行的产品到十年之后可能会比较稀有而具有纪念意义)在未来可能会存在一定的增值空间,但是从去年的总体行情来看,已经有一定的泡沫化倾向。
在海外,NFT多基于以太坊等区块链公链,可通过虚拟货币在公链交易,NFT是可以在拥有者之间进行交易的,这就带来了投机与炒作,不管什么产品,只要一说NFT,价格就飞上了天。一个数字头像,能炒到几百上千万美元。在区块链和原宇宙两大概念的加持之下, NFT产生了大量的泡沫。而国内受监管因素影响,数字藏品很难接入公链,多基于各平台自身的联盟链,难以在不同平台间流转、交易。
尽管如此,在元宇宙、Web3.0大行其道的当下,玩家们不愿放弃任何可能的风口,自然也免不了对于数字藏品的布局。阿里推出数字藏品平台鲸探、腾讯上线幻核、京东紧随其后拿出数字藏品交易平台零稀,一场围绕数字藏品的抢滩登陆已然展开。
事实上,很多的藏品并没有特殊的意义,既不是特定时间内发行的产品,也不是特殊企业所发行,而且藏品本身也不具有独特的符号元素和设计感。几乎大大小小的组织(不仅仅是企业)都可以发行NFT,这就造成了一种滥发现象。
从国内的态势来看,数字藏品到目前为止依然被当成一种营销和传播的手段。
每一件数字藏品,其实都是一个个形象、道具或场景,这些都是IP的基本要素。而且,越是有文化属性的品牌,越容易做出相得益彰的NFT数字藏品,反之,则很容易无处下手,或者显得牵强。
作为版权大户,腾讯成立独立的数字藏品平台“幻核”,以App形式运营,首期限量发售300枚有声《十三邀》数字藏品。比2021年底成立的鲸探足足提前了4个月。
对比鲸探,幻核上线的数字藏品发行量要少一些,敦煌壁画系列、沈阳故宫如意系列单款发行量都在1000-2000份,全系列发行量都在万份左右,数量对比动辄单款上万份的鲸探藏品也显得单薄。
或许是物以稀为贵,幻核的数字藏品均价普遍较鲸探高一些。当然,这也离不开腾讯高质量的版权库、IP联名库的助力。
基于 NFT 的数字藏品,更像是限量版的数字明信片。不管是IP联名,还是版权固定,对于发行方而言,都逃不过打着“限定”旗号肆意炒作与营销。而数字藏品化的文物,则是将实体明信片搬到了网上。
而随着IP滥用,数字藏品泛行,很多IP出现发行困难。
国内数字藏品的现状究其根本就是通过“卖图片”的方式发行NFT,平台方已经很难接受。换位思考平台方需要的是合规运营和用户持续增长,纯发图片对于用户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新意,经过几个月的收割,用户对虚拟艺术品的购买欲望和消费频次已经降低。一图难抢的时代即将终结。哪怕是头部的鲸探、幻核等平台发行的数字藏品也没有那么难抢了。
数藏人甚至袒露,“数藏圈没人会去讨论所谓的艺术价值,彰显个性更是空谈,且不说多数收藏只能在平台内部展示,就算以后接入微信,又有谁会用那傻乎乎的头像来表达个性。”
因此,对于未来的NFT数字藏品的发行,必须要给NFT赋予在实际应用中场景的一些权益,权益赋予价值,才是长生之道。比如体育类型的NFT背后可以给用户提供体育赛事和俱乐部会员权益。电影NFT可以给持有者提供观影等权益。纵使未来NFT数字藏品的价值是其背后的权益,而不是简简单单链上的一张图片和数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