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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杉:从游戏概念设计师到NFT艺术家

乔杉

乔杉在家上班已经两年了。作为索尼圣莫妮卡工作室(Sony Santa Monica Studio)的游戏概念设计师,2020 年疫情发生以来,呆在家为《战神》进行概念设计是他工作的常态;同时,作为一个 NFT 的新晋艺术家,这两年一直在家进行NFT创作也成了他创作的常态。

乔杉第一次获得广泛认同,是来自游戏界数量庞大的年轻人,他不仅参与了在索尼圣莫妮卡工作室的《战神》系列游戏的概念设计,而且也参与了暴雪、腾讯等游戏厂商的知名游戏开发,如《英雄联盟》《穿越火线》以及《王者荣耀》等,他参与创作的那些充满热血想象的角色形象和经典场景,在全球范围内俘获了大批粉丝。

而不仅仅如此。疫情以来的两年时间,他一直宅在圣莫妮卡家中,而这两年来,在硅谷,在美国又诞生了一种更具颠覆性的新事物 NFT,他,以及战神项目的设计总监 Raf Grassetti,游戏设计圈的各路朋友,纷纷席卷其中。“尤其去年在美国这边,在这个行业里,NFT 像一股不可阻挡的飓风,席卷而来。”乔杉说。

当时 Beeple 掀起了 NFT 第一波浪潮时,乔杉看到了数字艺术家在新技术时代的另一种可能。很快,他开始重新开发个人作品,将其转型为 NFT 作品——“封神”系列,其中的“杨戬”“姜子牙”,迅速登录国内数字平台,并成为热门话题。“它背后其实代表的是一种新技术带来的对于世界的一个新观察方式。”他说。

乔杉的 NFT 作品《悟空》

乔杉 1992 年出生于大连,毕业于清华大学,后进入了美国艺术中心设计学院(ACCD)学习游戏概念设计。

两年疫情后,从一名年轻资深的游戏概念设计师到一位新晋 NFT 艺术家,乔杉经历和感受到了技术时代的飓风,以及在这个时代,数字艺术如何成为生活的另一种可能。

乔杉

《WSJ.》:你是怎么样走上游戏概念设计师这条道路的?

乔杉 :当时我是在清华大学读了视觉传达专业,虽然学校有着很棒的资源,但我对这个专业兴趣不浓厚。在 2012 年左右,我了解到电影和游戏这样的文化产品,它的视觉实现其实都有一个特定的专业人员来完成的,先有编剧写故事,写完故事之后,会有后期的特效艺术家,或者是各方面的生产部门去把所有的场景、所有的视觉做出来,但在这中间有一环特别重要,叫做概念设计师,他是把导演、编剧,以及游戏策划的各种各样的想法去实现,最后成为一个实体的这样一个状态。大概在大学第三年,我就决定想要做一位概念设计师。

当时国内的娱乐或者游戏产业,尤其是游戏这一部分,依然是一个待开发的状态,有很多东西,和国际顶尖的研发水平来做比较的话,有很大差距。

我当时常饥渴地想要去学习,后来发现在国外有这样一个顶级学校,于是 2014 年我就来到美国艺术中心设计学院(ACCD)学习。

《WSJ.》:你在 ACCD 学习时,就已开始在游戏公司工作了,那么,作为一位概念设计师,可否描述一下你参与过的游戏项目?

乔杉 :我现在在索尼圣莫妮卡工作室,做《战神》系列,它是国际行业中被公认的历史上最好的几个游戏之一,我也很荣幸参加研发。在此之前我和暴雪也有合作,暴雪也是一个老牌游戏研发公司;然后和国内的腾讯也有合作,它旗下还有一个叫拳头公司,做《英雄联盟》,我参与创作了 2020 年上海举办的英雄联盟世界杯的主视觉插图。

索尼的工作是全职,然后其它都是一些外包或者兼职,但索尼是我工作的重心。而从名气上来说,这几个游戏都很厉害,索尼的《战神》,暴雪的《守望先锋》;另外腾讯这边,一个是《英雄联盟》,一个是《穿越火线》,还有一个是《王者荣耀》,这三个我都有参与,感觉自己还是非常幸运的。

乔杉参与创作的《英雄联盟》

世界杯十周年主视觉

《WSJ.》:能否介绍一下进入索尼圣莫妮卡工作室的过程?

乔杉 :我在 ACCD 的第二年,也就是 2015 年,就开始在一些影视视觉特效公司工作实习,比如说 Digital Domain,它是詹姆斯·卡梅隆早期创办的一个特效公司,历史非常悠久,所以很幸运,从那时开始,我就获得了很多工作机会。

在 2018 年完成学业时,其实在行业中也有了一定的资源。然后比较顺利地找到了索尼圣莫尼卡工作室。进入索尼圣莫尼卡工作室对我来说是一个激动人心的事情,因为索尼旗下现在正在研发《战神》系列的游戏。

我是以一个小迷弟的身份进去的,当时很崇拜这个研发团队。我其实并不是一个硬核游戏玩家,之所以被吸引,是因为游戏里有一个非常完整的世界观。我们都在讨论元宇宙这个概念,其实这个概念和游戏的本身这种世界观的搭建有极强的联系,就是你可以作为一个玩家,作为一个角色生存在另外一个世界里,去体验这个世界,去获得各种各样的故事上的体验。

只要我们把生命中的这个时间投入到一件事情上的话,那我们其实就是在那个时间和空间中,在那个阶段去生活的。

我有这样一个机会进入到一个团队中去搭建这样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在虚拟世界中的一个顶级体验,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光荣的事情。

《WSJ.》:在美国,你感受到的 NFT 最初是如何席卷艺术圈或设计圈的?

乔杉 :2021 年初时,我关注了一个艺术家叫 Beeple,他对 NFT 的推动,影响很大。

其实在 2~3 年前,我就已知道 Beeple 这个人了,那时他一直在做一个事情,每一天都会更新一张数字作品,这个行为以及作品本身,在概念设计或者设计师圈子里还是蛮有名的,有一个人持之以恒地在不停创作。我有一些朋友是他的朋友,所以关注很多,后来发现有几轮拍卖,到 2021 年的时候,他的名声已经彻底出圈了。

在这边,圈子其实是蛮小的,他在做什么,马上大家就就知道了,NFT 这个词就跳出来了。去年一年,NFT 在我们这个行业中彻底变成了一个热门话题。

那个阶段,我同时在忙国内国外的教育事情,占用了大量精力,但 NFT 像一股不可阻挡的飓风,席卷而来,尤其去年,我身边的朋友都有去做它。

NFT 本身对于艺术家来说,是一个极大程度上的解放,就是数字艺术家,包括 Beeple 自己,他两周前参加了 Jimmy Fallon 的脱口秀,他说在那次拍卖之前,即 2021 年 2 月前,他过着非常艰辛的穷艺术家生活。然后 2021 年 9 月的时候就突然形成了一个爆发。

乔杉的 NFT 作品《四大天王 初遇》

《WSJ.》:作为一名资深游戏概念设计师,最初你是怎么理解 NFT 的?

乔杉 :概念设计师和传统艺术家之间原本有一个比较明确的界限,但 NFT 的爆发,使得数字艺术家真正找到了一个舞台,能够去证明他的创作是可以有独特性和价值的。

当时我在索尼的艺术总监 Raf Gressetti,是一个巴西艺术家,他把全职工作外全部的精力投入在了 NFT 这个事情上,他本身也是行业里非常有影响力的艺术家,对这个领域的适应能力极强。我们以前经常一起打篮球,一起打乒乓球,他会没事儿会跟我分享一些这方面的信息。

这点一开始其实很难去接受。NFT 刚出来的时候,很多人认为这个是传销。大家第一个反应是正常的,尤其你刚开始,对区块链不理解的时候,去听这个概念,你会觉得这个东西很飘忽。我平时免费的一张 jpg 的图,为什么突然就能变成几百万、上千万的一张作品?

但是后来,我通过 Clubhouse,或一些公开分享去了解,还有我几个在做 NFT 的艺术家朋友,当我大概把区块链的技术和关于 NFT 的一些底层逻辑,能够理解清楚的时候,我发现这个机会是一定要迈进去的。

我不知道这个领域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但是从艺术家的角度,通过区块链的这个技术可以让你的艺术作品真正实现一个独特性,同时成为一种资产,在链上被证明。如能够通过这样的一个途径去让数字相当于一个 new money,就是新兴起的一个拥有非常强的资产能力的阶层,成为他们的连接,让自己的艺术真正实现价值,这样的一个途径的话,对于艺术家来说,是一个非常可贵的时间点。然后我和当时一个叫 FM gallery 的数字画廊,进行了初次合作。

《WSJ.》:当时你赶上了 NFT 的第一波热潮?

乔杉 :可能这和我是一个画画的人有关。很多很好的灵感和创作,都是通过大量的废稿、大量的试错去完成的。所以对于我而言,我一直是有这样的一个准备,那个时候几个比较有名的平台,比如说 Nifty Gateway、 SuperRare,然后还有一个就是 Foundation,其实我上车有点晚。

说实话,在那段时间大量的艺术家去申请,想要去在平台上去进行发售、出租。我投出了这个申请之后,有一两个月时间没有反应,后来等了好一阵子有了和他们沟通的机会,因为他会评定你的资历,了解你的艺术创作追求,你的背景等,需要一个审核过程。

这些审核我都通过了,但是等通过的时候,美国第一波NFT的爆发期其实已经过了。但对于我而言,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个东西只是一个赚快钱的阶段。因为我认为如果我能为以后的艺术创作建立一个稳定的,有足够自由度的一个可能性的话,我会一直去尝试的。

所以当美国这边市场稳定后,我当时合作的一些朋友也有和国内的一些联系,然后国内那个时候区块链的技术研发,还有平台什么的,也起来了,我还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要去试一下。

乔杉的 NFT 作品《诅咒之甲001》

《WSJ.》:你在国内发售第一款数字藏品是什么时候?

乔杉 :差不多是在 2021 年 9 月,当时一个清华校友菲茗,她其实介入到数字收藏领域比较早,也知道我出国的一个状况,联系到我说你有没有兴趣去了解一下国内状况。那时,我刚好在等一些美国平台的审核,对于这些东西,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那种状态。于是我就分享了一些作品。所以进入国内市场这件事情,要感谢菲茗。

《WSJ.》:在国内平台上看见你的一些 NFT 作品,一件是《姜子牙》,一件是《杨戬》,充满了浓郁的后现代朋克风格,与你之前的游戏创造风格迥然不同,你怎么理解这种风格?

乔杉 :先说一下就是姜子牙和这个杨戬。诚实地说,我读书不多。我从小对于阅读的这个习惯没太养成,从小养成的是画画儿的这个习惯,我看过很多漫画书,对世界也非常敏感。

其实对于“封神”,我有一个认知,一个记忆,从小到现在,大家都想去创作出那个最经典的封神形象,但我觉得,太严肃了。

再说杨戬那幅图,他抱着一只柯基狗,柯基顶上写着“啸天”。我们在传统作品中看到了一只凶残的恶犬,然后一个很正义凛然的二郎神的形象,如果把它再重复一遍,对我来说意义不大。

因此从个人而言,我更喜欢一些颠覆性的东西,很多话题是开得起玩笑的,我们可以用一个很幽默和善意的方式去引发大家思考。

乔杉在国内平台上发布的

NFT 作品《杨戬》《姜子牙》

因为我从来没觉得画画儿的技巧这一部分是最重要的,我认为画画儿的观点和你所表达的想法更加重要。所以我当时就在想,如果这是一个平行宇宙,如果杨戬就生活在现在或者未来,那么未来的神仙是什么样子?未来的神仙附体在一个凡人上会是什么样子?

然后我就加入了一些元素,可能有时会有一些讽刺,有时是为了好玩,因此我就把杨戬设计成一个稍微有点痞里痞气的,带着一只可爱的啸天这样一个形象。因为平时,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中,我个人是很崇尚找到一个快乐的源泉。这是我的一个态度。

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非常线性创作的艺术家。因为本身人就是多面的,很多种不同的情绪都可以酝酿出不同的作品。我现在在创作一个新的系列,从更传统写实的风格出发重新诠释一个我对于传说中四大天王的理解,也期待大家对于新系列的反响。

《WSJ.》:作为 NFT,这两件作品,在国内平台上,你获得了什么样的反馈?

乔杉 :我的作品如果能给人带来一个反应,这对我来说,就是我的话说到了,我的话被听到了,我会很开心的。

我也有一些收藏者的交流群,经常在群里跟他们交流。当然,现在是一个快速增长的阶段,进来了很多人,有很多新手。由于你进来的阶段不同,面临的市场的状况就不同,那么你所获得的收益或者损失也不同。很明显的一部分是,大家对你的藏品的价格涨势方面还是很在意的。

《WSJ.》:是不是?在当下 NFT 作为一件艺术品,它的一个很重要特征就是与当下人们的某种情绪密切相关?

乔杉 :我个人的观点,它有几个方面,一个是 NFT 它背后其实代表的是一种新技术带来的对于世界的一个新观察方式。因而在表达时,我认为它的拘束很少,所以更容易获得到年轻一代收藏者的喜爱。而我认为这一批收藏者也是一批先锋者,他们想要去尝试这个领域,那么艺术家,如果能在这个方面去跟他们达成某种共识或者说一些共鸣的话,我相信收藏者可能会对你的作品投入更多的这种注意力。

比如说,“封神”系列的表达中,其实有一点就是对于颠覆和一种幽默的传达,那么我相信这个可能更容易和他们拉近距离。

《WSJ.》:你的其他类作品,却并不是这样的风格?

乔杉 :嗯,其他类风格,比如说我最先在 ibox 发的《世界》的系列,是一种非常爆炸式的大场景创作,这种创作是对未来的一种描述,因为我一直觉得无论多少岁,可能都把自己想成一个年轻人。让自己在这个世界有一种冒险精神,我想去征服自己的理想目标,去让这个世界听到我的声音。

乔杉《世界》系列作品中的《The King》

有时候自己甚至都觉得这挺中二的,但我是发自内心的,这样会让我的生活更有热情,创作更有热情。所以我创作了一些作品,会表达在一个非常庞大的世界观中,在一个非常混乱的世界中,脱颖而出的一个主人公,他对未来的充满勇气,勇往直前的这种态度。

因为说实话在网络环境中,大家很喜欢吵架,而我本身是一个很不喜欢吵架的人,但我是一个表达欲望很强的人,所以我希望能在作品中给人带来一种能量,我不希望你看到我的作品时,每次表达的都是开心的,也有可能有时表达的是恐惧,或痛苦。但是无论是开心的还是痛苦,我内核儿想要表达出的能量是一种向上的。

有可能当你是痛苦的,也许是一种反抗的,当你是开心的,那就是一种完全释放的一种状态。

乔杉的部分其他作品

《WSJ.》:因为 NFT 在美国和中国,它是非常不一样的东西,比如 PFP(如无聊猿),你有什么样的观察?

乔杉 :确实有很多不一样,比如,在美国它叫 NFT,在中国叫数字藏品;还有发展阶段不一样,美国比国内发展更早,更充分。

根据我仅有的知识,总结一下 PFP 的特征。PFP(profire picture),即头像类 NFT,它对于艺术家的创作空间,我个人认为没有那种孤品的创作自由度这么大,但是 PFP 的话,因为我身边认识的一些人有进入,比如说美国有一个叫 Azuki 的一个 PFP,最近很火的那个,它的艺术总监我们曾经一起有沟通交流过,他曾经是暴雪的艺术总监。然后他进入到了这个 Azuki 这个项目中。

我觉得“头像类 NFT”有可能只是一个开端,就是它其实不光是卖头像的,我们从两个角度去说吧,一个是卖头像的这个角度,因为有很多美国明星,或者说在数字领域的一些大佬,他们去买这个头像,并以这个头像为一个 community,就是在这个社区之内去举行一些特定活动。通过这些活动大家去建立一个社群的概念。

这样使得持有者有了一个自己的归属感。包括他在这个社群的能量,其实本身让他这个 PFP 的项目有了很大的价值。比如说美国的 snoop dog 或者是大鲨鱼奥尼尔,他们买了几个 NFT。然后这些NFT的一些藏家,他们又会有一些线下 party 或者社交活动,建立了一个社交圈层。

那么另一部分,从创作者的角度,其实在推出 PFP 的这种图像,比如说 Azuki 的这样的项目,我认为他们可能是在于这个 IP 的研发和扩展,目前也只是一个前端的状态。当他们有了更多的资金,更多的能量的时候,作为这个项目的创作者,他其实是有可能去进一步的研发,比如说建立一个基于此 IP 的元宇宙,甚至更多的可能。所以我认为它可能不会仅仅停留在 PFP 的头像这样的阶段。

这是我个人的一个推测,很有可能是错误的,因为我对于这个领域还有很多要学的。这个是我能看到的这方面的一些机会。

乔杉作品《增长天王002》

乔杉作品《持国天王002》

《WSJ.》:你也提到了,当时你也经历过了第一波 NFT 的泡沫,能否具体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

乔杉 :NFT 这个事情我不最早意识到的,因为最早意识到的大概在 2020 年末的时候,是 Beeple 他们那一批人。

然后 Beeple 火了,应该是 2021 年初的时候,我才开始意识到,然后很多来自这个行业的艺术家都去发售了 NFT。

当时,比我更加资深的艺术家,他们更了解这方面信息,并获得更早的知情权,这并不是因为产生了壁垒,只不过就是他们的名气更大。平台想先要和这些最顶级的艺术总监、创意总监去进行合作,这是很简单的一个逻辑。

虽然我年纪没有那么大,但我身边很多前辈,行业影响力都很大,我通过他们知道了大家好像都在忙 NFT 这个事情,但那个时候大家都已挤上车的一个状态了,比如平台的一些权限啊,更新和发放的这种时间肯定是更拥挤了。

我跟公司的艺术总监交流,当时他给 Elon Musk 做了一个头像雕塑,然后又做了一些东西,都卖得很不错。那时我只在更大程度上是一个看热闹的状态。

我在看热闹的时候,其实是爆炸最快的那一段时间,很多 NFT 就是一张 JPG 图片,内容空洞,去分析几乎没有任何艺术价值,不仅是艺术家多,持有者也多,一股脑都进来了,有什么就买什么,感觉大家都是在抢滩登陆的那种感觉,一种非常狂热的状态。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时市场的总量涨了几十倍甚至上百倍,然后就是出现了大幅波动,总体来说很快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大的市场调整。

乔杉的部分作品草稿

《WSJ.》:接下来有一些什么规划?比如说有什么新作品发布?

乔杉 :NFT 的话,预计在我今年的创作中比重有可能提升。在国内 ibox 和 42verse 以及将来有可能合作的平台中,我会去观察藏家的哪些反应。因为发出来的 IP 或作品都是我个人很喜欢的,我希望去继续去扩展、去研发。那么接下来就是要看藏家对于哪些东西更感兴趣。如果我们两方能够达成认同,对某一些作品、某一些风格,或一些想要去共同创作的事情达成认同的话,那我会把精力投入在这一部分继续去延展的去进行创作。

我在美国其实是有一些还不错的行业资源。身边有很多非常杰出的搭建虚拟世界的这种从技能上和认知上都非常熟练的一些艺术家,那么在未来当我们的行业潜力能够释放出来的能量越来越大的时候,资金的支持越来越充足的时候,我也会更加深度的去开发我的作品中的很多个世界观、很多个故事,然后让玩家可以进入到这个世界之中。

《WSJ.》:工作之外,有什么特别爱好?

乔杉 :首先我非常热爱运动。在美国这边,即使在现在的话,我也会去参加一个业余的篮球联盟的这样一个联赛。一是我一直喜欢打篮球,二是因为我认为运动能够直接刺激到创作的欲望和灵感。

《WSJ.》:一周你打几次篮球?

乔杉 :状态好的时候,我一周有两次健身,周末的话会打一次篮球。打篮球一开始是公司的人拉我进这个联盟去打,这个联盟是圣莫尼卡市的一个非专业篮球联赛,里面的是来自这个城市各个领域的人,大家的篮球水平蛮高的。我在清华的时候有参加校队篮球二队,虽然长期替补,但是身体锻炼的还可以。然后来美国之后高强度的学习,其实身体亮过红灯。大概在 2016 年时,重新开始锻炼和运动,你的身体状况,它会直接影响大脑的运行。我认为运动能够直接刺激到创作的欲望和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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